你家公子还年轻,好好调养就没有大碍了。只是这病绝对不能掉以轻心,现在看着只是身体不大舒服,拖久了可是关节肿大浑身疼痛,死不了活受罪。”我一边说着一边下笔如飞。
赵策白着脸,不住地在自己身上摸着。
我把方子交给下人,又详细嘱咐了一番调理方法和注意事项,顺利完工,喝了一口茶告退。
赵家人并没有为难我,还送了一盒珠宝答谢。我很大方地接了过来,待出了门就转交给宋子敬,“充军费吧,小小贡献。”
宋子敬笑着接过去,“你倒大度。只是这赵公子的病,真的就如你所说的那样重?”
“还好啦。所有大病都是小病发展起来的。”我冲他挤了挤眼睛。
宋子敬不笨,“你故意把病说得很严重的吧?”
我乐得直跳,“看出来了!谁叫他欺负我们阿暄的。我们家阿暄只有我能欺负!”
“阿暄……”宋子敬一征,“你们……”
我赶紧咬住舌头,“没什么啦。就是见不得他趾高气扬,觉得自己是才子,别人都该舔他的脚指似的。当自己是教皇啊。他这一生为这个国家贡献了什么?创造了什么财富,增添了什么价值?有什么值得拽的?”
“赵策诗文还是不错的。”宋子敬比较厚道地说。
“能写几句酸诗有什么用。两军对峙,他难道能站在阵前念诗感动众生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吗?宋先生也是文人,可别介意我这么说。”
宋子敬笑道:“我知道你不是针对我。”
我蹦蹦跳跳跑远,回头丢下一句,“先生,你也该娶媳妇儿咯!”
不待看宋公子的表情就赶忙跑走了。
我先去找萧暄汇报工作。越风站在门口,看到我,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。我同他很熟了,立刻明白什么意思。
“里面又低气压?”
越风小声叹了一下,“要你一来就放你进去呢。脸呀,都是这样的。”说着比了一个长度。
我扑哧一笑。萧暄打雷般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,“回来了怎么不进来?”
的确火药味浓重啊。
我掀开帘子走进去。萧王爷正一脸阴郁地看折子,头顶电闪雷鸣。难道是谈判席上赵策给他受的气现在才发作出来?
我呵呵笑了一下,“吃了吗?要不叫越风弄点来,我陪你吃?”
萧暄丢下手里的折子,盯住我,“赵策的病怎么样?”
“哦,他那病就是两个字:皮痒。我个人觉得他这病是欠揍导致的。”
萧暄笑了笑,我只觉得鸡皮疙瘩刷地掉了一地。
有哪里不对啊?
到底是哪里呢?我努力想。
“你。”萧暄终于说,“要他脱光衣服?”
啊……
我咧嘴的表情定住,哭笑不得。
“那个……”
“是不是?”萧暄丹田发力大声问,震得我一阵耳鸣。
看来真的惹毛了他。
我摸了摸鼻子,觉得今天的事可大可小,那就万万示弱不得,非得东风压倒西风,反追为打,才可以顺利过关。想到这里,底气也足了,也把气沉丹田。
“干吗大吼大叫的?检查身体哪有不脱衣服的!他自愿脱的!我就是要他好看!什么人嘛,仗着一点旧情就话语伤人。你忍我可不能忍!大不了他昭告天下说我欺负了他啊!”
萧暄被我冲得一愣。
我一巴掌拍在他的桌子上,“还有你这什么态度!我为你出气你还冲我发火!没良心的东西!我只不过逼他脱了几件衣服,你杀他们百万人的时候心又软到哪里去了?”
“反了你了!”没想萧暄回过神来,火气更大了,眼睛瞪得老圆,“这么说你还有理了?”
我没想到他这反应,内心也轰地燃起一把火,“我又怎么没理了?”
“你寻他晦气需要用这下三烂的法子吗?你做什么不好,干吗要他脱衣服!有什么好看的?!”
我气得眼睛发红,“你哪根筋不对了?早上还和颜悦色,晚上就大发雷霆,更年期也不是你这样的!”
萧暄站了起来,双眼发射激光,“你倒委屈了?脱别的男人衣服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下?”
“不就是逼他脱衣服吗?”我气吞山河地大喝一声,“不服气你也脱给我看啊!”
静默——
黄昏归巢的乌鸦在外面的树上叫。
我噗地笑出来,捂着肚子蹲下去。
萧暄气得头发全体倒立,“笑笑笑!你还有脸笑!谢昭华,你给我站起来!”
“不。”我耍无赖,蹲在地上笑看着他气得发红的脸,“我说了,你不爽也可以脱给我看啊。我很乐意的呢,我也相信你的比他的更有看头的呢……”
“呢你个头!”萧暄几乎是身影一闪就到我面前,大掌一捞把我拎起来。
“野了!简直野了!不教训你是不行了!”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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